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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阅读丈量青春
在一个端庄严肃的文字的时代,阅读和青春,是人生中一对如花般的姊妹。
年轻的我们相识相知,由借一本书开始,因为共同喜欢一本书而无话不谈。
文字书写出的,是北岛《波兰来客》中的“我们的梦,关于文学,关于理想,关于事业,关于爱情,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。”然后,因为青春,在“时常惊醒的午夜”,不会有很多对美梦未圆的遗憾,对过往不甘的懊恼,对现状不满的怨怼,对明天还会期待,对自己会是一个奇迹信心满满!不会消沉,不会麻木,依旧冲动,依旧热血,因为我们终究还能回去,还有时间,还能挽回,阅读总能平复、劝慰和滋养青春的不安和躁动。
文字用油墨印在卷册里,而青春,也用激情写在年轮上。读一段文字,要讲心得。写一段青春,也是表露一片心迹。
阅读和青春,往往都要倚着一份心绪。
心绪的深处,或者是“打江南走过时,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,东风不来,三月的柳絮不飞,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,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,不是归人,是过客……”又或者是“慷慨歌燕市,从容作楚囚。引刀成一快,不负少年头”。
《给青年的十二封信》中,朱光潜先生将读书排在第一位,《傅雷家书》中,傅雷反复与傅聪提及的是读书,圣埃克苏佩里在《小王子》开篇的献词中说,请原谅我把这本书献给了一个大人……献给这个大人曾经做过的孩子。或许,大家都认为阅读一词当与青春并肩,青春当与阅读相伴。
亦如《小王子》中的描述,青春就是拒绝那个功利实用的“蘑菇”人生,要去到的是“另一个星球”。而这其中的桥梁便是阅读。
一枕浓稠的星空里,有一条银河闪烁着星星。那许多颗星星,这一颗是写《理想国》的柏拉图,那一闪是写《哈姆雷特》的莎士比亚。是李白杜甫,是《红楼》和《西游》。当阅读至禅定处,猛一抬头,夜空里的星海为你带来智慧的顿悟,如同青葱岁月午夜梦回时候,为了自己发下的宏愿,遥望浩瀚苍穹,见到一颗流星,忽然热泪盈眶。
假想若干年后,当停止阅读,青春不再。忽然惊觉,人生如流水,消逝了的美好,实在太多:民宅深巷子、蓝黑色的校服、邻班的女同学的撞色袜子、大榕树上的鸟窝、额温枪、口罩消毒水、站上窗台的小云雀。
原来读一卷书,展阅一段青春年华,曾经令人如此天长地久地感动,如此白驹过隙地感怀。
正如当我重新打开八月长安的《最好的我们》,看见一叶书签,我赫然发现那时的青春,在字句和段落的回廊,找到那一句我曾反复诵读的文字——“我们是爬喜马拉雅山的猴子。山峰很多,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路,爬着爬着就再也听不清对方的喊话。但遥遥的,还能看清楚,你走在年少时希冀的路上,向着高高的方向。”